且现如今也已太子谈好,只要无意间把功劳都给他,落府便可离开这穷乡僻壤之地,前往京中安身。
这节骨眼上,可不能出现任何岔子。
裴郁渎未言,柳安笙想起什么,遂问,“说来,昨日回府途中,本官偶经一巷。”
“那有间宅子,里面尽是身染瘟疫之人,不知落老爷可知晓此事?”
落啸神色微变,有些不自然,“自然。”
正因那巷子不起眼,他才将那些感染的安排进去。
现今柳大人知晓,他与尊上定会如实上报,到时荣华富贵可跟他再无缘了。
虽说他现今的位置是因长女帮了贵女,且贵女也是条路,可到底没有太子位高权重。
柳安笙又问,“不知那里可是所有身染瘟疫的人?”
“是。”虽不愿,但落啸还是如实回道。
“听大夫人言,太医院的人也不慎身中,不知他们在何处?”
只望,他们不会如那宅内之人般,已有些无力回天的趋势。
“这……”
落啸有些犹豫,内心愁绪不已。
看他们穿着似个平民百姓,想是图钱,早将他们打发了,此刻在哪,他又怎知?
未料却真是上京派来的,这可如何是好?
“落老爷可有何难言之隐,不妨直言。”柳安笙隐隐感不妙,该不会都因瘟疫……
若是如此,如何向皇上交代?
“也不瞒尊上与柳大人,医官们刚来那几日,尽心尽力的医治,各种方法都试了,效果不显,也害他们身染。”
“加之日夜操劳下,他们……”
话顿,落啸语气尽是悲哀,他说的也没错,他们的确是身染了,且一把年纪了,未能抗住也正常。
裴郁渎似看出了什么,不等柳安笙再问,他率先问,“既如此,与太子同行的那两个医官呢?”
“小人倒是见过太子,但并未见过尊上口中的医官,许是也……染了吧。”
裴郁渎未过多再问,“太子在何处?”看落啸这话不似撒谎,但这才到绛都几日,应不会这般快。
“小人为太子另置了一处宅子,不若待用过早膳,小人带路?”落啸试探性说。
“不必,太子身贵,少让他外出,以防感染,另顾周全,刚刚柳大人谈及的那间宅子,有劳落县官带路。”
落啸忙开路,“尊上请。”
裴郁渎颔首,临行际瞥了眼柳安笙,与落啸一同离去。
因被裴郁渎吓过,钱颜态度小心了许多,“再不用早膳便凉了,柳大人请……”
“不用了,本官还有要事。”
柳安笙也离开了房间,现今时间,正好查查养父一家。
在她离府不久,厅内用完膳的落桥也悄悄跟了上去,和男主独处的机会,可是不多,她怎能放过?
一路上,似察觉有人跟着,柳安笙步子紧了几分。
在路过一巷子时,她前脚刚进,后脚紧跟的那人也同进。
可转身的刹那,看着眼前的翩翩少年,她突愣,一股熟悉感直上心头,怎么总感觉,好似在哪见过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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